“平王倒了,他是唯一的嫡子,这个时候他不急,谁急?”

苏长衫皱着眉头想了想,福王这几天确实也天天上折子要面圣,但似乎也没到狗急跳墙的地步。

这么一想,心里的焦灼缓了不少,这时,又听谢奕为道:“王爷不在,你就是王爷的门面,京城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呢,你这边火急火燎的,给人看去不好。”

苏长衫没来得及说话。

谢奕为脑子里便不知又发生了一串什么样的变化,又斩钉截铁地将自己方才的话推翻了:“你不急也不好,显得太无动于衷,反倒让别人看出破绽来。”

苏长衫:“……”

苏长衫:“请问谢三爷,这会我到底是急好,还是不急好?”

谢奕为挠了挠额头:“要张弛有度,该急的时候急,不该急的时候,坚决不急。”

苏长衫被他气笑了,追问道:“那……什么是该急的时候,什么是不该急的时候?”

“这……”

谢奕为皱着眉头想了想,“人前急,人后不急。人前急,是做给别人看的;人后急,是急在心里。我想着,西北刚刚平定下来,皇上不上朝,多半是在为如何处置平王而发愁,父皇,父皇,先有父,后有皇,到底是他的亲儿子呢!”

这话一出,苏长衫看谢奕为的眼神顿时不一样了,这呆头鹅到底是探花出身,心底很有几分丘壑,关键时候顶用啊!

反观自己,遇事不沉着,不冷静,咋咋呼呼,半点世子爷的风度都没有。

谢奕为有些迟疑的看着他,轻叹一声道:“比起皇帝听政不听政,其实我更担心王爷的病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谢奕为苦着一张脸,道:“因为他的病治不好,我家阿渊可是要守寡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