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回过神,想把她赶出去的时候--已经说什么都晚了。

李锦夜叹了口气,这一叹,叹得千回百转!

“我曾对你师傅说过一句话,我说--如果我能活着回到京城,不管还能活几个年头,我定要娶她,绝不会让她成为别人的妻子,她只能是我一个人的。高玉渊,你说这刀,你该收回去吗?”

该吗?

该啊!

玉渊鼻子一酸,眼泪便落了下来,她一把挥开他的手,拳头狠狠的砸到他胸前:“你非要到生死一线才想明白吗,李锦夜,你个混蛋!”

李锦夜看着她,忽然笑了:“阿渊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

人在大悲大喜后,似乎只有抱着对方大哭大笑一场,方能发泄出内心所有的情绪。

玉渊也是,她扑倒在李锦夜的怀里,哇哇哇的哭的像个孩子。

爹去世,她只是狠擦一把眼泪,咬咬牙从头再来;

娘去世,她所有的泪都化成了恨,一滴都流不出来;

而此刻,她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下来,惯常见风刀冷雪的人,只需要一点点的温柔,就能丢盔弃甲。

她--被那个男人束手就擒。

哭完,她睁开眼睛,问得直白,“所以,你现在是打算娶我吗?”

未等回答,她呵笑一声,“你想清楚了吗?你现在是亲王,我是个连自己父亲都送进监狱的坏女子?你是冲动?还是为了那几担粮食愧疚?还是临死前不甘心我嫁给别人--李锦夜,我这人很死心眼的,没得到不会肖想,得到了再失去,我会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