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妈妈真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啊,又在正门口等着,伸头巴巴往外瞧的样子,让玉渊瞧着心疼。

主仆二人回到院子,罗妈妈立刻端了药来,“小姐,该喝药了。”

淋了雨,又受了一晚上的惊,玉渊当夜就烧了起来,好在罗妈妈早有预备,一碗药喝下去,捂着被子发了一身的汗,第二天烧就好。

罗妈妈还是不放心,又命青儿多煮了两天的药。

“这铺子里有温郎中他们,小姐何苦再去,病还没好透就往外跑,一天忙到头也赚不了几个银子,何苦来着。”

玉渊挨了骂,也不还嘴,笑嘻嘻的把药喝了,倒闹得罗妈妈没好意思再唠叨。

漱口,沐浴,绞发……玉渊没像往常一样,和几个丫头说说笑笑,而是借故累了,把一众丫鬟都赶出了房间。

人一走,她从怀里拿出从温郎中那边坑蒙拐骗过来的南疆地图,放在灯下细细看。

所谓南疆地图,实际上是温郎中手画的,画的依据一半是自己所到之处的回忆,一半是道听途说来的。

玉渊盯着歪歪扭扭的地图看了半晌,终始没看出什么明堂出来,虽然她知道温郎中已经尽力了。

要么找地图,要么找个曾经去过的人!

玉渊往床上一躺,心里开始盘算。

“阿渊,阿渊!”

帘子一掀,谢奕为穿着官袍冲进来,脸上满头的热汗,“匈奴的人都下大狱了,你不用去和亲了,老天有眼,老天有眼啊!”

玉渊从床上坐起来,嗔看他一眼,“三叔,虽说你是我长辈,可这到底是姑娘家的闺房,下回进来前,能不能让丫鬟回禀一声。”

“啊?”

谢奕为怔愣片刻,心道这丫头关注的点,怎么和别人不一样。

别人一听说不用去和亲,必要一跳蹦个三丈高;这丫头倒好,压根没知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