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渊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,走到李锦夜面前,直对上他的目光,“李锦夜,我胡说了吗?”
她的眼睛上看起来有一层淡淡的流光,话问得有些漫不经心,李锦夜的头一下子疼起来,好像有千万根针一齐刺向他。
他愣了片刻,轻轻的笑了一下,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去和亲的。”
玉渊听到这话,脸上血色褪尽,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,“你说不去,就能不去吗?”
李锦夜被这话刺出一身战栗的鸡皮疙瘩。
玉渊冷笑一声,扭头就走。
李锦夜本能的伸手拉住她的胳膊,“阿渊?”
玉渊低头,看着手臂上的手,抬头,是一张惨淡的笑脸:“今日端午,我师傅定是喝了些酒,今儿的针我来帮你行吧。”
“阿渊?”
“别废话了,我可没多少时间!”
胸口一痛,锥心刺骨,李锦夜愣在了当场。
他的身后,苏长衫用胳膊肘蹭了蹭张虚怀的,“这丫头可真他娘的淡定啊,我服了!”
张虚怀一双眼睛透着血红,张了张嘴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!
……
一人脱衣,一人行针,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拔完针,李锦夜穿上衣服后,深深看了眼玉渊,一言不发离开。
苏长衫和张虚怀也没有多逗留,沉着脸匆匆跟他一道离去。
谢奕为憋了一晚上的话,心里火急火燎,正要开口,被玉渊抢了先,“三叔,我累了,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,行吗?”
“阿渊?”
“行吗,三叔?”
少女的眼帘很深,眼神也深,喜怒哀乐从来藏得寻不见,但此刻,她的眼睛里隐隐透着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