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虽然不在了,姨娘也该约束着二哥读书上进,一个大男人,肩不能挑担,手不能提篮,整天介混在女人堆里算怎么一回事!”
邵氏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,她难道不想管吗,可春花那个小贱人依仗捏住了自己的把柄,把儿子笼得密不透风,她有什么办法?
“姨娘行事也为着儿女考虑考虑,树要皮,人要脸,别做那些没脸没皮的事,让外头人看笑话。”
邵氏一听这话,直接跳了起来,“你放什么屁?”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这府里哪个没长眼睛没长嘴,你以为瞒得了谁!”
“你,你,你……”
“我在陈家的日子已经是难,但凡娘家争口气,或许还有出头之日,偏偏你们一个个的……”
谢玉湄说着说着,眼泪落下来:“我以后怎么在陈家抬头做人?”
邵氏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事,都传到了外边去,又羞又臊又恨又急,一张脸是白一阵,青一阵,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一钻才好。
谢玉湄抹了把泪道:“姨娘若是心里还有女儿的,赶紧把那人毒哑了发卖出去。二哥房里那些作妖的,好吃懒做的,狐媚耍滑的也卖了干净,没的带坏了爷们!”
邵姨娘一听要把自己的相好赶出去,心疼的跟什么似的。
谢玉湄一看她神情,就知道是动了一两分情的,恨得牙根直咬咬,拿起茶盅就往地上摔。
“姨娘,别图着一时快活,连死字都不知道怎么写,大房那头若是知道了,早晚让你沉塘。”
茶盅在邵氏脚下炸开了,她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,面如死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