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做挡箭牌,只能挡一天,挡不了十天半个月。

苏长衫无奈的挠了下头,素来骚包的脸上,挤出一朵黄花菜似的苦笑。

事发突然,他也没辙。

“延古寺的老和尚曾经是我二舅舅师傅,倘若我带着娘去那里礼佛吃斋半个月,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吧。”

张虚怀和苏长衫眼前同时一亮。

谢玉渊无奈笑了一下,“你们等我下,我请娘手书一封,求他看在二舅舅的份上,帮下忙吧。”

……

“阿渊,外头的刀光剑影和内宅不一样,你可想好了?”高氏秀眉紧皱。

谢玉渊如何能不懂。

本来自己和他们已经没有交集,再见只能是路人,若再扯上联系……以后想要再掰扯开,就难了。

“娘,当初娘求苏世子、张太医帮忙,他们犹豫了吗?”

高氏心头一震,眉眼间露出了然的神色:“你磨墨吧!”

谢玉渊松了口气。

墨迹尚未干透的纸塞苏长衫手里,他深目看了谢玉渊一眼,丹田一提,消失在夜色里。

回到马车上,张虚怀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他,“办妥了?”

“妥了。来人!”

大庆悄无声息靠近:“爷,有什么吩咐?”

“把这个送到延古寺,一定要亲手交到老和尚的手里。”苏长衫面色青白。

“爷放心,小的一定办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