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大事大非面前,她却半点不含糊,丁是丁,卯是卯,让人又恨不起来。
最重要的是,分家一事,势在必行。大伯母为了大房的利益,必定是要跟二房、三房分开来的;
而自己想釜底抽薪,最好的办法也是分家,这样才能不连累到无辜。
利弊权衡之下,谢玉渊苦苦一笑,正要应下,不料顾氏心急如焚,怕她不肯答应,脱口而出道:“你就当为你外祖家积德吧。”
这话听着像没心没肺,细品又像意有所指,谢玉渊神色一冷,甩袖而出。
“哎,阿渊啊,你别气啊,大伯母刚刚说漏了嘴,该打,该打!”
阿宝在一旁气得简直要吐血。
这哪里是说漏了嘴,简直就是故意拿刀子戳小姐的心,逼小姐给太太看病。
一会拿三爷、二小姐说事,一会又拿高家说事,这顾氏啊,越活越成人精!
……
福寿堂里。
谢家两个儿子都跪在太太床前,特别是谢老大,整个脑袋耷拉着,一副罪孽深重的样子。
谢玉渊目不斜视,径直走到床前坐下,三只手指扣住了谢太太的手腕。
谢太太原本闭着眼睛,腕上一冷,激得她猛的睁开眼睛,见是谢玉渊气得把胳膊一甩,低低的骂了声:“滚!”
谢玉渊二话不说,扭头就走,却被顾氏一把搂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