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明明不想呆在这谢家,却不得不在谢家呆着;王爷也是,明明贵为王爷,却连自己想吃的东西都吃不到,还馋这个,馋那个,这不是可怜是什么?”
谢玉渊眉头皱了下,“人啊,哪能都随心所欲的活着,一人有一人的难,一家有一家的事。他那样的人,更难!”
“小姐这会倒是挺体谅他的,刚刚青山在的时候,怎么冰着一张脸?”
谢玉渊被青儿这丫鬟问得一愣,身子一缩,把脸埋进了被子里。
李青儿见状,忙吹灭了烛火走出去。
黑暗里,谢玉渊慢慢睁开眼睛,极小幅度的勾了下唇。
很多感情都摇摇坠坠,很多牵绊都枝枝桠桠,她若想活得自在些,除了冷脸,别无他法!
……
“爷,菜都做来了,还是热的,您趁热吃。”
李锦夜扔下笔,走到桌前,深吸了口气,“盛碗米饭来。”
“是。”
米饭盛来,李锦夜用勺子先喝了口鱼汤,满口留香,“这丫头的厨艺有长进。她,没为难你吧?”
她是谁,青山再笨也听得出来。
“爷,她说爷做的梦,可真稀奇,还说……菜可以做,东西就不必了。”
李锦夜夹菜的手顿了顿,脸上慢慢浮出一记微笑。
青山眼角的余光扫见,惊了一大跳。
爷这几年极少会笑,一张脸总像带了面具似的,喜怒哀乐都遮在面具的后面。
三小姐说那样大不敬的话,爷竟然还笑了?青山隐隐的感觉到,爷对阿渊小姐,似乎有些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