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虚怀心里有点不舒服,“那就收吧,回头等事儿成了,再好好谢谢人家,那丫头说得对,高家的抄家灭族和这些玉石脱不了干系。李锦夜啊,这四千万两银子,那可都是用高家人的命,换来的。”
李锦夜的目光凝聚起来,黑沉沉的,像深井,“虚怀,我希望你和我演场戏。”
张虚怀漫不经心道:“什么戏?”
“师徒决裂的戏!”
“放屁!”
张虚怀一拍桌子,“凭什么要我和她师徒决裂?”
“因为--”
李锦夜像深井一样的眼睛,顿时笼成一对深渊,“高家就剩下她们母女这两条血脉。”
而我要做的,是父子相离,君臣倒戈的大逆不道。这条路或是锦绣,或是地狱,谁又知道?
我不论高家别的人如何惨死,这丫头他要她结婚生子,儿孙绕膝,长长久久的活着。
言罢,他把手中的杯子一扔,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。
余下两人面面相觑,耳边嗡嗡作响。
许久,苏长衫叹了口气,拿起他扔下的杯子,手刚碰到,就被杯子上的温度激了一下,脸唰的沉了下来,厉声道:“张虚怀……”
“你发现了?”
张虚怀面上的神情逐渐凝重沉滞,“我其实早发现了,这家伙的体温如今是越来越低,我用针都快压制不住了。”
“是毒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