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氏掌心冰冷。
恨吗?
自然是恨的。
她这一生跋涉千里,被人谋害,历经红尘沧桑,最后只得了这样一个人。
最后却死在她怀里,流了一地的血,血是热的,和他的人一样,能把一颗凉透了的心捂暖和。
“娘,你实话和我说,咱们母女俩没有话是不能直说的。”
高氏转头看向女儿,轻轻吐出一个字:“恨!”
谢玉渊突然笑了,扒在高氏耳边一通耳语。
高氏听罢,大吃一惊。
女儿长大了,眼界也不光局限在内宅的这一亩三分地儿上,知道女人的衰荣都维系在男人身上。
只有把大树连根拔了,依附在树上的那些枝枝脉脉才蹦跶不起来。
“远水解不了近渴,就怕等不到那一天,你还是要小心。”
高氏目光一转,“罗妈妈,这几日约束着手下的丫鬟,别让她们生事,脑子都得机灵着些。”
“是,二奶奶!”
“娘,还有一桩事情。妈妈,你到外面守着,我有话与母亲说,别让任何人靠近。”
罗妈妈知道小姐要说安王的事情,立刻掀了帘子出去,搬了张板凳亲自守在门边。
“娘,高家等的人快找到了。”
高氏瞬间呆愣,“竟然这么快……他是谁?”
谢玉渊用手指沾了水,在桌上写了个“安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