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长衫似无意的用折扇在张虚怀肩上敲了两下:虚怀啊,你这小徒弟,要判出师门啊!

张虚怀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:敲什么敲,还不是你们这帮畜生害的,这会倒来说风凉话了,给老子滚远点!

谢玉渊把这两人的眉来眼去都看进眼里,心中冷笑一声,继续眼观鼻,鼻观心。

“世子爷,张太医,我侄女的医术挺好的,我这条命多……多亏了她!”谢奕为怕他们为难阿渊,忙帮着说好好话。

“谢探花,我说过她医术不好吗?”张虚怀沉着脸反问。

“……呃?”谢奕为愣住。

“……呃?”谢府众人心道:这话啥意思?

张虚怀又无声地看了谢玉渊一眼,“你这病是中毒,中的是毒芹汁,此毒排在古今奇毒中第十二位,比不上牵机,砒霜,鹤顶红这样的剧毒,但也是难解的。丫头啊,你师傅那个山野郎中怕是个世外高人啊!”

“……”谢府众人惊得目瞪口呆,敢情谢玉渊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,而是真的有几把刷子?

苏长衫:“……”你这老货,不趁机夸一下自己,会死吗?

谢玉渊:“……”师傅,要点脸!

张虚怀如愿的看到谢府众人青白交加的脸,得意的一抬下巴。

脸面是个什么东西,能当饭吃?

再者说了,老子的医术难道不好吗?谁敢说个不字,老子立马毒死他!

心里百转千折,脸上却装得云淡风轻的样子,“世子爷,这毒已经去得干干净净,但内里却是受了亏损的,若想好,要大补。”

苏长衫一听这话,就知道这家伙想干什么,“你开方子,谢老爷爱子如命,怎么可能舍不得给儿子进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