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南旱灾,朕命工部引渠,放粮救灾,十六啊,你觉得妥当不妥当?”

李锦夜心头大震,这事儿早就板上钉钉,这会拿出来让他说,是有什么深意吗?

“至少目前看是妥的。”

“噢?”

宝乾帝这一声“噢”意味深长。

李锦夜:“倘若父皇再想进一步体恤百姓,就将今秋的赋税降一层。”

“江南赋税几乎占国库的一半,这一层税减了,国库的收入又少了许多。这治国就和治家一样,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盐酱醋茶,哪一件都少不了粮子。”

“父皇说的是。”李锦夜低眉顺目。

宝乾帝扫了他一眼,“仁不治国,慈不带兵。十六啊,你这心还是太软了些。”

李锦夜一撩衣角,直直跪下去,“父皇,儿子受教。”

宝乾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冷冷开口,“十六,你最近有没有去看你十七叔啊?”

李锦夜一愣,“儿臣最近忙,不曾去,等闲下了再去看他。”

“若有空,常去瞧瞧!”

李锦夜垂首称是,心下却有些七上八下。

整个大莘皇室,都不允许去看十七皇叔,唯独他,刚回京时,皇帝便提点他去看人。

也不知是何意思!

而且他暗下打听,十七皇叔既没起兵造反,又没犯十恶不赦之罪,为什么被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