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奴正有这个意思。”

“入京后,帮我把京城谢府的动静打听打听,也省得入了京,两眼一抹黑。”

“小姐放心。去年,小姐命老奴把谢府旁边的宅子买下来,那府里的风吹草动,咱们的人都盯着呢。”

“过了夏,新的一季小麦就要收割了,粮仓里的陈米卖点出去,换了新的进来,只可多,不可少。”

“小姐,这几年风调雨顺,也没见什么灾荒,咱们存了这么多的米,是不是太浪费了。”

谢玉渊看了他一眼,“没事,照我说的去做,还是那句话,手里有粮,不慌。”

伴随着谢玉渊话落地,一个惊雷自天空炸开,闪电映亮主仆二人的脸。

“四月惊雷,这天异常啊?”江亭低语了一声,说完,似想到了什么,抬眼向谢玉渊看过去。

谢玉渊轻轻一叹,“江亭,扬州城已经整整两个月没落一滴雨了。”

江亭心中一悸。

都说春雨贵如油,江南两月没有下雨,这庄上的田地,得干成什么样?

“小姐,今年收粮怕要比往年贵上几成。”

谢玉渊:“既然收粮践,自然卖的粮也水涨船高,一进一出,帐上能平了就好。”

江亭点点头:“小姐说的是。”

头两年,阿渊小姐对生意上的事务不一窍不通,需得他手把手的教;这一年,她已经能独挡一面,出的点子,想的主意都是极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