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八公只剩下两公,余下六公死的死,抄的抄,贬的贬,足可见这两公在朝庭的根基有多深。

卫国公世子真要有个好歹,这扬州府的官场怕是要一锅端啊,弄不好,还要诛连三族。

关系到一府性命,谢太太心里再舍不得,也只能哑着声道:“我掏了一万两,你们两房一房再掏五千两,一盏茶的时间,把银票送到我手里。”

谢太太平常吃个斋,念个佛,从来都是软声细语,什么时候见过她这般声色厉疾。

顾氏二话不说,立刻带着两个女儿离开,回房去凑银子。

邵姨娘却没有动,反正她又不是谢府二奶奶,凭什么要她掏银子啊!

要掏,也是得她高氏掏。

谢玉渊见状,笑眯眯道:“邵姨娘,我娘虽然占了个二奶奶的名头,爹的私房银子可都给了你,这个时候姨娘不能计较太多,同甘共苦帮爹把这个难关过了再说。”

“你……”个小贱人。

邵姨娘气得就差吐血了,眼泪汪汪的向谢太太看过去。

只要能保住儿子官位,谢太太别说是亲外甥女的银子了,就是亲娘老子的银子都恨不得抢过来。

她厉呵一声,“还不快去准备。”

邵姨娘一包泪只能和着恨和怨,咽进肚子里,扭头冲出堂屋。

邵姨娘一走,谢玉湄也中离去。

谢太太刀一样的眼睛剜了谢玉渊一眼,扶着冬梅的手,进了里屋。

偌大的堂屋,只剩下谢玉渊一个人。

她气定神闲的端起了手边的茶盏,拨了拨茶盖,轻轻啜了一口后,双目轻阖。

谢府一官一商,这些年银子赚的不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