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若不在边上帮衬着女儿,早晚被那个贱货欺负的连渣都不剩。

心里的恶念一起,像野草一般在心头疯长。

邵姨娘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成拳头,等京城的消息再确切一点,自己一定要动手了。

现在,忍住!忍住!

……

女族的学堂,在男学堂边上安置了个小院子。

教书的女先生是从京里大族里请来的,姓谈名欢,是个四十不到的中年妇人。

谈先生不讲四书五经,只讲些诗词女德和治家的规矩,针线上则请了铺子上的绣娘来教。

女学不光是谢老爷这一支的四个小姐,还有族中其他的堂姐堂妹,八九个妙龄少女聚在一起,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。

谢玉渊懒得八面玲珑,往最后排的椅子上一坐,便闭目养神。

“这谁啊,见了姐妹也不说见个礼,一点规矩都没有。”

“二房从外头请回来的那个,从小在乡野长大,你让她谈什么规矩?笑死个人了。”

“四妹妹,你可真真受委屈了,明明你才是嫡出,偏偏来了个雀占鸠巢的。”

“四妹妹,你还能咽下这口气,换了我,怎么也是咽不下去的。”

谢玉渊掀了掀眼皮,只当没听见。

谢家的别支,读书为官只是凤毛麟角的几个,且官都不大。这些个闺中少女,将来都各自出嫁,和她没有恩恩怨怨。

所以,也懒得计较。

偏那谢玉湄一听有人替她打抱不平,眼眶也红了,眼泪也下来,哭哭啼啼的诉说着种种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