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 夏弥旬躺在折叠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子, 惊醒了另一边的郎赢。
郎赢迷迷糊糊地问:“老大, 你怎么了?”
“你把窗关好了吗?”夏弥旬把自己整个儿包进小猪被子里, “本尊总觉得身上像缺了一块,有点漏风。”
话一出口, 他顿感不对劲, “噌”地坐起来, “卧槽,我们最穷的时候没有卖过肾吧?”
郎赢哼哼,“我们的肾卖了别人也不能用啊……您就是饿了呗,厨房柜子里有小浣熊干脆面, 不过记得留一包给明天,那是最后的战备粮……”
小浣熊……夏弥旬抓了抓头发,“不是小完能吗?”
“我就是再穷再抠, 也不会买山寨干脆面……”郎赢半梦半醒地咕哝,“吃了怕是小命不保……”
夏弥旬抱着被子倒了下去,“本尊不想吃干脆面。”
郎赢叹气,“可家里只有这个了……”
“本尊想吃草莓塔……”夏弥旬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郎赢呆呆地看着他,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样子。
夏弥旬抱着纸巾盒越哭越凶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别说郎赢不懂,就连他自己都不懂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好像吃不到草莓塔,他就要死了。
难过死的。
因为吃不到草莓塔,夏弥旬抽抽搭搭哭了一晚上。哭得累了睡着过去,在梦里终于吃到香香甜甜的草莓塔,高兴得醒了过来,醒来的梦就成了悲伤,结果哭得更加伤心。
仿佛为了安慰他吃不到草莓塔的失望,郎赢没几天就兴冲冲地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