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体里残留着没有散尽的酒精, 思维时而清醒,时而混沌。

意乱情迷时,她脚趾蜷曲, 靠在薄光年肩膀上,咬着下唇全身发抖。

裙子落在中岛台,但一整晚下来,她想不起自己具体在哪些地方,跟薄光年做了什么。

有很多次, 他咬着她的耳朵让她叫他的名字。

“薄……”但她面颊憋红, 手指扣在他线条流畅的肩膀上,借着昏昧的灯光, 嗓子里好像含着一块炭,叫不出后两个字。

记忆断断续续, 她的意识模糊不清。

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的,她的思绪忽上忽下, 有一段时间觉得后脊泛凉, 小声嘤咛让他放自己下来, 转头就被他吻住。

她觉得他今晚好像有点生气了,跟平时表现得不大一样, 一点也不循序渐进。

每一个吻都攻城略池,像是要亲吻到末日。

她难以呼吸, 如同猝不及防、毫无征兆地被淹没进深海,眼前明昧交织,什么也看不清楚。

不知过去多久,她艰难地睁开眼, 看见镜子里的自己。

而薄光年正在她背后, 缓慢缠绵地亲吻她的蝴蝶骨。

这姿势能让她正对上他的表情, 他眼神很沉,皮肤白皙,带着点说不上来的病态。

鹿溪没有力气,趴在他肩膀,小声嗫嚅:“薄,薄光年……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……”

她声音很小,开口时,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细小哭腔。

他一言不发,沉寂的眼中重新燃起小小的火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