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着一双剪水瞳,眼尾总是微微泛着一点清淡的红, 看人时透出清澈的无辜感, 让人对她发不起火。
好像她说什么, 做什么,都是对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薄光年望着她, 沉默一阵,突然伸出手, 握住她的爪子。
他手掌很大,干燥温暖,将她整只手都包进去,放在桌下, 是牵小朋友过马路的姿态。
鹿溪:“?”
薄光年转过来, 语气平静:“如果不高兴的话, 牵牵手吧。”
他说,“好像能让你稍微高兴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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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溪有些失语。
回家路上,全程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说自己很高兴,显得她很好哄;说自己不高兴,她又确实不生气了。
想来想去,还是薄光太讨厌了。
全都是他的错。
回到住处,落地钟敲十二下,声响沉闷,已经过了零点。
住家保姆提前给主卧浴室放好了水,薄光年试试水温,问:“洗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