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神识在火焰的焚烧下终究是化作了虚无。

胸口一阵钝痛，陆卿凌只觉得喉咙间一股腥甜传来，随后便不受控制的吐出一大口血沫子来。

似乎就连她的身体都变得苍白虚无，可淡淡的力量包裹着她，温暖如初，亦如父亲的怀抱，正在一点一点修复她身上的伤。

就连她体内的归元术，似乎都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。

而冥川外，逍遥子和烛看着逐渐消失的血色光芒，都微微一愣。

逍遥子沉默的看着，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有些意外，却又仿佛在意料之中那般。

“他死了。”他淡漠启唇。

烛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：“是啊，如你所愿了。”

“她杀了自己的父亲，这辈子她都会活在弑父的痛苦之中。”

这种锥心之痛，她又如何能走得出来，他们总以为她坚强的无所不能，能抗下这世间所有的伤痛，却又怎知，她也不过是人心肉长，她也会疼。

也会难过和悲伤。

人类的情绪很复杂，当他们渐渐修炼出了属于人的意识时，才会知道人究竟是多么复杂而又神奇的生物。

“这是她长成的必经之路，想要在神族手里活着，就必须变得比谁都坚强。”

尤其是她的心。

只有心如磐石，才能做到无坚不摧。

“做都做了，所以你说什么都觉得是你自己的道理，却不是我的道理，也不是陆卿凌的道理。”

河面虽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，但依旧没看见陆卿凌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