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颜卿就是跟着那个什么同门师姐乐不思蜀了。
他真傻,不知不觉就把自己的心都搭进去了,人家活了那么多年,什么没见过?怎么可能会真的喜欢他这只龙猫呢?
慢慢地,他高考后进了大学,也有了新的不一样的生活,不再执着于这件事,也不去大延村了,他就当作颜卿已经死了。
只是每次看到那枚青哨,他总会想起17岁那年夏天,自己在乡间田野里,碰到屁大点事都会吹一吹哨子,带着颜卿耀武扬威,让他给自己出头的日子。
想到这,林榕从枕头底下摸出青哨,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,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下。
吹完他把双腿盘起来,把青哨放在身体前方,盯着看了半天。
风平浪静。
没有大青蛇,没有颜卿。
这几年每一次吹,都一样。说什么吹了哨子就会出现,都是骗人的。
房门就在这时被敲响了,林榕愣了愣,飞快地下床,连拖鞋都来不及穿,忙不迭地把门打开:“颜……怎么是你?”
门外站着的是刚洗完澡穿着黑色背心和短裤的秦言,他头发是湿的,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,显然是匆忙过来敲的门。
“我听到你这里有点声音,就过来看看……”秦言还没说完,就看到林榕的表情有点不对劲。
这双眼睛与其说在看着他,不如说是在透过他看着什么其他人,脸上的表情从开门时的兴奋变成了迷茫和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