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枝看出这位药师的神游天外,清了清嗓子,本想就此打住,扫一眼身旁的顾问渊,又追问了一句以求保险:“应该不会留疤吧?”
药师麻木地道:“不会的。哪怕是留疤,这也是尊主与敌抗争的象征,是光荣。”
破相了多难看啊!
阮枝忍着没把这句话说出来。
这一刻,阮枝和药师双方都在心里对对方进行了谴责:
你们魔族人好冷漠这姑娘根本不懂我们魔界的荣耀。
全程都没怎么说话的顾问渊终于出声,是对药师说的:“下去吧。”
药师忙不迭地离开了。
看得出来他待得很煎熬,哪怕奉命前来也没有开个药方,走得特别迫切。
阮枝叹为观止,收回视线不无惊愕地道:“魔界药师都这样的吗?”
顾问渊对此见怪不怪,眼皮轻掀:“是你太大惊小怪了。”
阮枝心说:我大惊小怪那你刚才都不阻止我?
便是在这念头冒出来的刹那,阮枝隐约察觉到顾问渊可能缺失的部分是什么,或许可以以此作为突破口。
迎着顾问渊的目光,阮枝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是这样么。我先前看见那一排供以药师居住的屋子,还以为魔界最重药师。”
顾问渊漫不经心地理着翻折的袖口,道:“魔界不重药师,更重术士。那些养在魔宫里的另有用处。”
阮枝追问:“是做什么用的?”
顾问渊无声地望她一眼,意思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