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点到为止。
即便说话已经基本与常人无异,他也还是尽可能地简洁措辞,减少开口的机会。
“……那是为了我同萧师兄私下里的过节。”
阮枝想起这桩我坑我自己的事就尴尬,端起茶杯掩饰,随口道,“温师兄已经惩罚过我了。这与你无关,你不用在意。”
与你无关。
裴逢星喝了口茶,润了润莫名干涸的嗓子,开口的声音一贯地偏低,有着特殊的韵味:“师姐没有受伤吧?”
阮枝摇头:“看你的状况似乎还好,昨晚妖气发作前有没有什么征兆?下次如果再发作,你也好有所准备。”
裴逢星答了,说是发作前肺腑会有灼烧感,传递到经脉,继而神智开始模糊混乱。譬如昨晚,裴逢星几乎是不认得阮枝,被划伤后略微有了点意识,可还是不能完全自控。
阮枝问:
“你的天心锁呢?”
有天心锁在,裴逢星最开始吃下龙蛋的时候都还能认出她。
裴逢星似乎滞了滞,口吻如常:“应该是不小心落在哪里了,我回去找找就好了。”
反应不太对。
阮枝敏锐地察觉到这点。
况且,戴在脖子上的东西能怎么个“不小心”才能落得不知所踪?裴逢星原本对天心锁大约也颇为看重,不是随意乱放的性子。
看出了裴逢星不想多说,阮枝并不追问,给他塞了一堆东西,差不多搬空了半个储物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