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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枝猛地哽住:“……”

对面不甘示弱,纷纷拔剑,但有几个人明显迟疑了,拔剑的动作迟滞缓慢。

谢岍哆哆嗦嗦的,后半截剑还在卡剑鞘里,迟迟拿不出来。

他的胆子可能就比含羞草大一点儿,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怎么平安长大的。

对面已经是散沙,他们这边两个伤患一个含羞草。

情况不容乐观。

得想个办法。

阮枝的视线快速转了两圈,往前站了一步,站到萧约身边,同时背过手迅速将谢岍的剑推了回去,抬高了声音道:“那位领头的师兄,这件事最初本是你和萧师兄之间的恩怨,事到如今,我们双方互有不妥,本该各退一步,然怨愤犹存。”

“可我们到底是寻华宗的弟子,是以剑为身的剑修。若有恩怨,我们自当以剑相酬!师兄何不与萧师兄痛快一战,堂堂正正地解了这次的荒唐!”

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,阮枝早看出对面其他人的怠惰,紧接着就软了声线:“我知各位师兄都念着同门情谊,不愿让事情太难堪,闹去掌门人的面前。此战结束,不论结果如何,我们便都当这次的事没有发生过,如何?”

领头人还没表态,身边的弟子们纷纷小声劝说他答应,都是同意阮枝的提议。

他们先前一时脑热,想着没人看见,萧约那性子更不会主动去说这丢脸事,现在有了目击者,真闹到掌门人那里根本不好收场,都开始惧怕起来;加之他们也有损耗,实在不想再为这件事筋疲力尽。

“那……行吧。”

领头人应承下来。

阮枝飞快地侧首,往萧约那边靠了靠,压低声音问:“你有几成把握能赢?”

她好掂量着开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