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夙道:“其实,回答我的问题的人,只要一个就好了。我有的是法子叫他只能说实话。”

“你们说,我留下谁好呢?”

声音是温温和和的,可是眼神却利的像是在刮骨,像是将他们冻在冰窟之内,浑身一寸寸冰寒。

言茉茉可知道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,对这样的爹爹一点不怕,还要给她爹助威,捡起一根木棍,就戳在最近那人的身上,一副“你不说,我就打你”的架势。

就是受到身高限制,这位置戳的实在是……

言夙只觉得头皮都发紧,倒不是对被戳的人感同身受,而是觉得这种位置脏了自己闺女的手,索性就将这三个人都放倒,然后牵着言茉茉的手,将那棍子戳在对方的咽喉。

这才满意了。

言茉茉也不知道她爹为什么这么做,但是这倒是叫她不用仰着脖子才能看到这人的脸了。她觉得她爹疼爱她真的到了极细微处,多年以后书读的多了的言茉茉,就知道这叫做体贴入微。

——虽然她那会儿还是没知道这就是个误会。

但以至于她照着他爹的标准找对象,简直不要太艰难。

说回当下,三个人不是被言茉茉手中那可笑的枯枝威胁了,而是言夙的态度,真的太冷漠了,仿佛草菅人命在他看来无异于碾死一只蚂蚁。

他们怕背后之人,可也怕当下就死了。

又或者咽气还是最好的下场,怕就怕这个人还有其他什么手段,比如,他们脖子上的绳索更紧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