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道,就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吧。

小松哪里知道她的想法,低垂着头走在前头,双眼越发的红,满是不忍与懊悔,泪盈于眶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哭。

他已经十来岁了,虽是一天好日子没过,也没人教导过他该学的道理,可他的本心里还是告诉他,他这是在害人,不只是害了言茉茉这个心善的小姑娘,也害了她的家人要承受生离死别之苦。

可是,可是他弟弟也快死了,还落在那些人手里。

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,他想。哪怕说再多,他也是做了坏事,不管用什么理由,都不能让他对别人的迫害“顺理成章”。

小松紧紧攥着自己的手,哪怕有些脏污的指甲已经扎进肉里,他也不曾放松。这一点疼痛,已经不能让他敏锐察觉了,都疼不过他的心。

没走多远,只是为了避开大人们的视线——若是离的太远,也是怕小孩不愿走,反倒是出了岔子。

言茉茉就看到不远处的树下躺着一个孩子,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样,侧躺着背对着她。

不说穿的是一声锦衣华服,但至少是很柔软的布料,一看就是家中至少小有薄产。

特别是跟小松比起来,那就更加强烈了。

言茉茉一开始就觉得小松过于奇怪,整个人都很是矛盾。现在看到这个情形,哪怕是还不能理清来龙去脉,却也知道事情不简单。

可还是那句话,她知道她爹肯定在,又有什么好怕的呢?哪次她爹让她磨一点指甲盖儿了?

言茉茉很是镇定地站住脚,望着小松道:“那是你弟弟吗?”

“他穿的衣服比你好太多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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