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心吊胆的终于到了山脚,却正好跟出来的青壮迎面碰上,他们淌着及膝深的污浊的水走来,腿上也不知被多少东西撞过、刮过,到底有怎样的伤势也不清楚。
也没人在这个时候在意,只要不是太疼,只要不是影响他们活动。
老人们不忍地看着青壮们几乎要压弯了的脊背,青壮们也不愿叫老人们去冒险,这水越发的深,他们走过一趟,自然知道艰难。
只好叫老人们、女人们和半大小子们慢慢将东西往半山腰的山洞里搬。
这算是折中的,他们能够接受的办法。也能给他们省些力气,多让他们回去一趟。
老人们自然也只能答应。
——再掰扯下去,只会在这里耽误更多的时间。
青壮们再回去,言夙自然也跟上。
“这水似乎没再上涨了。”走到村中后,青壮们各自回家,越到后来,剩下的人自然就越少。
这会儿一个二十多岁青年人忽然说道。
之前那水,他们是眼见着从脚脖子淹到了膝盖。现在却是过去不少时间,却还是在他们膝盖上下的位置。
这般看来,那决堤的水应当是走了别的水道,淹到他们这里只有这些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