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言夙所说的去酒楼吃,也并不执念,过耳就算。

所以等到了城中,他们直奔客栈,少年也是一点疑问也没有,言夙让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
言夙叫小二上了热水,让他沐浴,他还以为是言夙觉得他脏乱。所以脱衣服时也一点不迟疑,即便言夙没有离开,他也以为言夙是要盯着他洗干净。

然而,言夙忽然靠近,他还是有点受惊——实在是他进了浴桶,就感觉水有些浑浊了,这怎么好意思给前辈看见?

言夙一把摁住他,叫他只在水面露出一颗脑袋。

也实在是不好再摁的过深,虽说是他自己的洗澡水,但把人口鼻都埋到这污水了算怎么回事?

——没看某些人一再强调某种污水经过多少层多少高精技术过滤、净化,却还是一口都不敢喝嘛。

言夙才不做这种让人作恶的事儿呢。

少年满腹疑虑,正要问询,就听言夙说道:“给你解毒,别乱动,放松。”

其实言夙解毒哪里需要这么多“步骤”,可他也得稍微顾忌一下少年的心理啊——虽然不至于付出那么严重的代价,但也不能摸摸少年的头,就把事情解决了。

太过严重的代价吓人,但是太过轻而易举似乎也让人不可置信?

言夙虽还说不好其中的度在哪里,但最终他选择了稍微做些遮掩,就像当初给贺渊治伤将人搞晕一样。

在少年的紧张下,言夙看似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小瓷瓶,往水里倒,将水的颜色染的一片污浊。

闻着驳杂的或苦或辛的药草味,少年的心头却越发的安定,看这情况,前辈似乎是真的很了解他说中的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