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夙看着少年终于不再少年老成,脸上神色变化犹如六月的天,充分显示着他的内心激动与纠结。

“我这毒……”少年脸上的希冀生生被压下,“我自己知道,没什么解毒的必要。”

“毕竟,近几年内,不会要了我的性命。”至于折磨,他早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了,又怎么会怕?

——一切的折磨,都会提醒他那彻骨的仇恨,只会激励他更加奋发向上。

他一定会撑到报仇之后,才有脸去见父母与师门。

言夙看着少年的神色,不由多添了一句:“其实不难解的。”

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。

他一是想知道这些人的身份,二也是几番拒绝少年的拜师——要是少年胡搅蛮缠一点,那他到是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。

可是看着少年因为顾虑解毒的艰难,反倒是为他考虑会不会付出伤及自身的代价,言夙就无法拂袖离去。

甚至知道这些人身份的原因都不那么重要了。

就是想帮个“举手之劳”。

察觉到言夙的意思,少年先是激动万分,随即又有几分羞赧,前辈简直是比传言之中更加风光霁月、不萦于怀。

明明此前他还那样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可前辈不但不计较,还愿救他性命。

言夙看着少年的脸上又是一番精彩变化,实在没忍住,将自己刚才的话又给想了一遍,自己到底说了什么?

说的不够真诚,让人不敢相信?

但是,他真的是“收徒不行,解毒可以”的。在言夙考虑怎么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时,就见少年不由分说又是嘭嘭几个头磕下去,那几个原本露出土面一点的石头都被他磕的埋在了土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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