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在厅中,他也似乎是被从哪里吹来的凉风刺激到似的,刚落下兜帽就忍不出偏头咳嗽几声。

他身旁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,这会儿正环顾四周,似乎是对什么都十分感兴趣的样子。只在男人咳嗽的时候,抬头看了一眼他,随即却又撇开头。

虽然只是一个待客的前厅,但吸引他的地方显然不少。甚至让他忍不住挣动了几下小手,只是男人看着病弱,却也不至于牵不住一个小孩子。

沈飞玹的目光从男人的身上挪到了小男孩身上,但最终没有直说小男孩的事情。

“左护法。”沈飞玹一拱手,给这位前辈应有的尊重。

——他跟这位左护法并不相熟,但也不至于不认识。

所以他也并不觉得他知道贺渊的所在有什么不对,但忽然送一个孩子来说是贺渊的儿子,而且都四五岁的年纪了,这就让他不得不觉得古怪。

是的,只是奇怪这个孩子的突然出现,并没有其他想法。

他微微敛目,随即又问左护法前来是有何要事。

不说当初他们将贺渊托付给他的时候所说“无要事不来见”的话,就说这位左护法本身的身体状况,也本不该这么千里迢迢赶来建安的。

——按沈飞玹的计算,这位左护法与他们的启程时间之间应该隔不到五日功夫。

沈飞玹心头一时想了许多。

左护法却是除了压制不住的咳嗽外,很是镇定,语调平和的讲述了一下小孩的来历。

“教中如今纷乱,一个孩子无力自保,也只能送到教主身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