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也没想到今日会看到言夙起来擦洗、上油保养。

言岚不知为何就停了脚步,看着言夙的背影好一会儿。

阿牧疑惑地推了推他的肩膀,虽然看着滑梯他的眼神也闪过不少回忆,但现在明显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,还是别在这里回忆往昔了吧?

言夙也察觉两个崽子的存在,起身冲他们摆摆手,叫他们有事儿出门就赶紧着——他们家大概是受到言夙的“熏陶”,但凡不出门,穿着打扮上就不会太精心。都是怎么舒适怎么来。

两人遥遥给言夙行了礼,这才走过游廊,出了院子。

上马走了一段路,言岚这才驱马靠近阿牧:“哥,你觉得我爹他刚刚那背影……”

——阿牧虽是没有叫过言夙爹,但心底也是将他当做父亲一般敬爱。

此刻听言岚这话中似是带着几分哀戚,不由拧了一下眉头:“言叔很是精神矍铄。”

言岚:“……”不是,我不是想说我爹蹒跚,这满广安县谁不知道我爹保养的好,三十来岁的人还如十八的小伙儿。

都说他爹驻颜有术,都想学呢。

旁边走过的小贩一声叫卖声,将走神的言岚惊醒,脸色就更难看了,这一下就被阿牧给带拐了思想。

“不是,我是想说,你觉不觉得他有些、落寞?”

“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收拾那滑梯了?”

如今就是小崽和念儿他们,也是不怎么玩滑梯了,毕竟好几年了,早没有了新鲜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