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人眨眼间带到自己的屋子里,言夙将孩子放下,轻手轻脚的拨了拨那大些的孩子的头发,这头发蓬乱,险些将整张脸都遮盖住。
但稍一动,言夙就住了手,因为头发丝黏连在少年脸颊上的伤口上,稍有牵扯,对方就嘶嘶吸气。
他已经是很能忍耐了。可太过疼痛,他也不可能生生将所有声音都咽下。
大少年拉着小少年,小少年原先很是紧张,但看到大少年丝毫不挣扎,甚至放松了下来,他忽然就想到,这或许就是二哥一直给他说的那个大哥哥。
——果真是好看的紧。
言夙不再动少年的头发,轻声问他:“阿悬,你怎么搞成这样?你爷爷呢?”
少年正是许久未见的霍悬。
此刻他哪还有当初分别时那精瘦劲头足的样子,满面苍白、唇无血色,两颊都有些凹陷。
左脸上还有一大块已经化脓的伤口。
他满头的冷汗,并不刚才言夙的动作牵扯了伤口,而是他一直在发烧,却还疲于奔命,只能一直熬着。
霍悬下意识的抓住了言夙的手,张口想要说什么,却是嗓子干涩的一个字也没说出口。
言夙拉过一旁的凳子给俩孩子坐下,又给他们倒了温水,也幸好言夙平日里也没那么爱喝茶。
当初言夙送走霍老先生,还悄悄给老人家身体里送了不少生物能,为得就是确保老大夫不会因为舟车劳顿而伤了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