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飞玹立马将茶壶抢救下来,不然他这难得的好茶,可就被这不懂品茗的家伙给糟蹋了。

“有什么难的,你有时间在这浪费我的茶,不如去把那些去过他族地的家伙都给解决了。”

沈飞玹给的办法,永远跟叫言夙去登基一样简单粗暴。

言夙倒是愣了一下,到不是对将劫杀阿牧一族的人都解决有什么心软的,而是他不确定这真的是一个好办法。

——就跟“登基”一样,透露出一股颇为不靠谱的味道啊。

“就这?这样阿牧就能高兴起来?”言夙不由开始琢磨,手中的茶水虽还凑在嘴边,却并没有再牛饮,反而一杯茶有喝一炷香的意思。

两人这边安静了下来,沈飞玹也不催促,省的这家伙醒过神来又做出什么让他心痛的事儿来。

而去给阿牧出主意的大崽,却跟他师父的思路不谋而合。

——只能说是真的“名师出高徒”啊。

阿牧看着大崽忧心忡忡的神色,掩在衣袖下的手狠狠攥了攥,这才攒出一点力气似的,费力的扯动嘴角,想要露出一丝安抚大崽的笑意。

大崽却是伸手直接将他的嘴角拉下来。

“不想笑就不要笑,丑死了。”大崽说的直白,在阿牧还没掩盖好情绪的时候,接着说道:“你到底把不把我当兄弟啊?”

“你以前还说,有朝一日你一定会给你阿爹阿娘和族人报仇,怎么现在仇人就在眼前,你反倒是不知所措了起来?”

“我知道那肯定是很多人,但是我会帮你的,我们是兄弟不是吗?”大崽坐在阿牧对面的凳子上,只有脚尖还在地上,他扒拉扒拉了土地。

——学武这么久,不是没动手打过人。他甚至不只打过一架,那时候有打赢了的喜悦,也有对习武的更大热忱。却从没想过有杀人的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