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夫子:“……”这么深藏不露的吗?他一直以来当真只以为言夙是个比较富裕的庄稼汉。实在是这位平日里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行为举止,真的是一丝一毫没有暴露的地方。

而其他的小孩,此刻正是两眼放光的盯着大崽和阿牧,都是一副“怎么这么厉害”、“言岚你爹是传说中的大侠吗”之类的眼神。

大崽油然而生一股自豪与得意,但是面上却还算沉稳,盯着言夙远去的方向,有心想要跟过去。

——虽然他爹肯定能发现自己,但也因此,他绝对不会有危险的。之前所说的“护人出逃”不容易,那是怕人多杂乱出岔子,就他一个人,趴他爹背上,绝对不造成任何困扰的。

却是被季夫子一把揪住衣领,虽说季夫子是个文弱书生,可尊师重道的大崽,还真不怕挣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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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夙飞快出现在第一户被匪兵闯入的人家,这群匪兵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攻破城门,对强抢豪夺的人家自然也是有挑选的,就冲着“高门大户”“深宅大院”去。

那些破落的人家有什么可抢的?

虽说这些有钱的商贾人家多少有几个护院和小厮,可是武力值却是不行不说,人数更是比他们这群人少太多,所以没多会儿,护院和小厮都扑倒在地,整个院子都是女眷们仓皇的尖叫声,男人们悲愤的哭嚎声。

这片又是富人集聚的区域——毕竟没有钱,哪里能跟有钱人做邻居?当下可都是这样的认知,没有谁敢挑战这种“公众认知”——所以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、声声不绝。

言夙落到门楼之上,手中是从路边拽过的一截藤蔓,却是在他挥手的瞬间,变成两根藤蔓绞缠近手腕粗细、三人身长有余的藤鞭。

藤身柔软、打在身上却是犹如钢铁,更有千斤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