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院正医术了得,简在帝心,即便是先帝驾崩,胡院正也该不必担心仕途才对。为何在先帝驾崩前两个时辰便着手逃离盛京呢?”
“胡院正,您老人家这般大的年岁了,我必然是不会对您做什么,你知道的东西让我投鼠忌器不假,不过您那小孙儿是身强体壮,也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哪怕是霍老大夫到了这么一把年纪,听闻这等威胁也没控制住神情,猛然抬头看着陶允熙,老眼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厌恶。
用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小子威胁于他。
不愧是风讯堂的作风,不愧是陶兆楠的好孙子。
“你陶家,是一代更比一代心狠手辣。”霍老大夫实在没有忍住,也没顾上这话是否就会激起陶允熙的怒火。
但自从掌管风讯堂,不,或许该说他作为陶家子孙,懂事之后,这样的咒骂可就没少听过——那些当面言笑晏晏的人,背地里不还是如此唾骂着。
缘由当然是因为他们陶家所掌管的风讯堂,会叫所有人的背后都有一双眼睛,将他们的所作所为看的清清楚楚。如何能不忌惮?
所以陶允熙早就习惯了,神色一点未变。
“您好好想想。您的医术那说是举世无双也不为过,当年的胡家又是何等的风光,您何苦窝在那小山村之中饱一餐饿一顿的?”
“您只要说了该说的,那荣华富贵不就是唾手可得?”
“我没什么要说的。我只是个告老还乡的糟老头子。”霍老大夫即便惦记着孙子,可有些事情却也不能说。
陶允熙放下茶杯,哆的一声像是磕在霍老大夫的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