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这个,言夙都不知道。因为他根本就没往这事儿上考虑过,红鸢才十六七岁呢。

——就算他见过村里十六七岁成亲的,但那也不是他家的事情,所以他是不多看、多问、多管的。

那都是人家的自由。

梁飞还真就又让言夙给问住了。

“这……红鸢聪明伶俐,人又勤快,持家有道,那但凡有个适龄的儿子,谁家不都想求取?”

梁飞也凑近言夙一些,跟他说实话:“你也不想想,红鸢这模样在村中都是数得上号的,谁家小伙子看着不眼热?”

——这到底说的是人家小姑娘的事情,梁飞很是压低了音量。

即便是在言家,他都怕因为自己这“言论”,让人误会人家小姑娘的名誉。

可他也是没办法啊,他这言夙大兄弟,显然是不说开了就不懂。

这方面,梁飞都不是吃一次两次亏了,所以这次哪怕自己脸皮挺薄的,也得把这话说开。

言夙果然“听懂”了:“都想拱我的家水灵灵的大白菜呢。”

眼睛微眯,语调轻缓,但梁飞一瞬间就想大哆嗦。

虽然但是,言夙这样子也有点吓人吧?这哪有女孩大了不出嫁的?不找一户好人家嫁了,这不得耽误人家姑娘一辈子?

他可不相信言夙是那种会让人家小姑娘当一辈子女婢,都不让人嫁人的恶东家。

甚至他也看的清楚,言夙对红鸢也没有家人之外的情愫。

——可以说言夙对哪家的姑娘都没那心思。

梁飞琢磨来去,才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,言夙这一瞬间就跟要嫁女,但极为不满意女婿人选的老丈人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