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牧慢慢地说,只有不哽咽的时候,他才会出声,但泪水已经将他的胸前都沾湿。

言夙给孩子递了个帕子。

虽说逼一个孩子说这些事情很残忍的样子,可就如言夙之前所说,小丫头年岁小,说不清楚也就算了。

可不能明明都能搞清楚状况了,他还不管不问——那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,可就死不足惜了。

“你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,怎么找到你们的吗?”言夙觉得这小孩的家长们,不会在山里待得久了,就格外的天真认为人都是好人。

不然梁飞怎么会说那么多山外人和土族之间的矛盾?现在这不是单方面的事情嘛。

所以那些人肯定也会对山外人有所防备,找人交易大约也是比较熟悉的人了,用金子的话也肯定会做一些预防。

——比如像沈飞玹告诉他的,用金珠子交易。

小孩摇了摇头,他不是很清楚,那天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,他还在梦里就被阿爹扯起来,跟着族人们逃跑。

跑着跑着,身边的大人越来越少,同伴们也纷纷走散,最后剩下他一个人在山中躲藏。

又迷路,又不敢找路,生怕路还没找到,就先被那些坏人找到。

一直都不记得过去几天,吃不饱、穿不暖、睡不好。如果不是被言夙发现,只怕他也再撑不了几个晚上。

言夙摸了摸孩子的头,给他仔细擦干净脸:“那你打算回去看看吗?”

小孩一下抬起头,红着的双眼中悲伤还没退去,就被恳求爬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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