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飞玹听着他们的话,心念电转,又是琢磨又是回忆。

——十二年前他已有十二三岁,早已记事,可对此事他是闻所未闻。

“你既说这峥嵘剑之名广传于江湖,那怎知就不能有人蓄意栽赃?”

“何况,当时你不过几岁年纪,怎就认得那是我沈家的峥嵘剑法?”

沈飞玹当年的峥嵘剑法都还不过徒有其型,一个非他们沈家传人的人,年岁那般小,怎么就能认出他们家的剑法?

——虽说他们家的剑确实比寻常的剑宽不少,很好认的模样,但也因为名声不小,效仿着使用宽剑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
谢渐雪见沈飞玹竟还不承认,顿时又气又急,好些时日没吃饱喝足的身体,一时险些气晕过去。

她经受那样的训练存活下来,靠的就是满腔恨意。

——训练的时候,她冷肃、不知疼痛、满腔情绪都掩盖着。

但是现在,当着仇人的面却不能报仇,还要听她狡辩,她哪还能做个冷酷无情的杀手?

言夙连忙给孟清翰递过去一碗温水和一个馒头——因为找邻居做饭也不是那么方便,所以他们家现在是常备大馒头。现在的天气也凉爽,吃的时候再回锅蒸热,口感也还过得去。

他可不是故意不给谢渐雪吃的,实在是谢渐雪自己闹的,所以言夙递东西的动作是十分“理直气壮”。

——明摆着告诉孟清翰,谢渐雪这就是被饿的,但他不能找言夙的麻烦。

孟清翰也管不得那么许多,给谢渐雪喂了点热水,撕碎馒头送入她口中。

谢渐雪虽然愤恨地盯着厚颜无耻、抵赖不认的沈飞玹,但口中的咀嚼与吞咽却是一点儿也不耽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