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那村子的村长与税粮官也有些沾亲带故,那是早早就备了酒席等着他去——既然有福享,税粮官为何不去享?
没多一会儿,言夙就追上了税粮官的队伍,就见他们拉着牛车走的有几分急色。
三五成群的几人正在骂骂咧咧地说些什么,言夙藏身树后听了几句。
“就怪那些家伙磨磨蹭蹭地,这怕是到了泗水村也得摸黑了。”
一个年级稍大些的衙役老不情愿地推了一把牛车,紧接着又说道:“这落花村的路也太破了。”
车轮时不时就歪在小洼里,需得他们搭把手推车,才能让牛车走的更稳当更快一点——这破路都得让他们多费一倍的力气。
然而官府的人却从来不开口说要修路。
边上其他人也附和着咒骂几句,转而又夸赞他们领头的税粮官,说要不是托他的福,他们也不会被分到这一片村子,并且还有人给准备好酒好菜。
“要不是郑哥,咱还不知道要跑多远去收粮,那可就不知多少时日才能回家了。”
——虽说都只是在管辖的这一个县内收粮,可那也是有远近之分、难以之别的。
就说落花村,虽然路稍微难走一些,可到底还不算远。
要是分到那些犄角旮旯、道路崎岖的村里,多费一倍的力气不止不说,还没一点油水。
正当领头的税粮官被吹的飘飘然,口里还在说着谦虚话的时候,他们路过一条林荫道,四周静谧地都有些讶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