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而且就因为舍不得大孙子在码头一日的工钱,她都没让大孙子今天停工。虽然在码头上工,也是累人的很。

“我,不太会,这个您能教教我吗?”言夙看了看旁边田里那些人的动作,拿起了地上的“镰刀”。

老妪家家徒四壁,这把镰刀还是不是铁的,是老妪拿着薄石片磨的石镰刀。

一直在劝说的老妪,一时之间被这后生的好心感动的又好笑又心头发热。

“割稻的事情吃苦受累的,老婆子自己来就好了,谢谢小公子好意了。”老妪想要伸手去拿镰刀。

她不能因为人家后生好心,就不知进退——人家明显都不会,她还凭着人家好心让人帮忙了,这要是出了意外,怎么好?

——言夙这张脸和这双手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,得是爹娘多心疼的命根子,她怎么好意思叫人家给她家割稻?

这些稻芒沾染在皮肤上,那是又刺又痒,不多时就能红痒一片,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,怎么可能受的了?

其实言夙的手指上也是有一层薄茧的,毕竟原身是练过剑的,只不过不怎么看的出,并且以后还会因为言夙吸纳的生物能而消失。

当然,眼下是因为言夙握着镰刀柄。

言夙说:“……阿婆,我其实想跟你打听个事儿。我想找份工作。”他听那小孩叫奶奶,又看她两鬓斑白的发丝,琢磨了一下称呼。

——见老妪脸上没有不愉的神色,他这喊声才落实。他是准备好了稍微看到不愉快,就立马换称呼的。

一边说,他一边试着学旁边那些人的动作,一手握住稻秆,一手拿着镰刀抵住稻秆,往自己这个方向一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