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言夙这粗糙的“手艺”,梁飞刚想指点一二,就见言夙拿过他的水桶,说道:“飞哥你歇着,我来打水吧。”
话音未落,人已经出了大门,迎面是个村里的妇人,言夙也不认识,但也给了人家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——与梁飞家隔了三户人家的陈婶子,被言夙的笑容晃了眼,一瞬间只觉得一口气吸入肺腑之间,却如何也不敢吐出去,像是怕她这一口浊气,就污了这神仙般笑容的青年。
“这,蓉娘,大飞啊,这是你家亲戚?”回过神来的陈婶子挪不动步,就在门口打探起言夙的身份。
她家没有出人去打野猪,又没有被祸害到庄稼,所以并没有分到野猪肉,昨晚也就看了会儿热闹,因为舍不得买肉,回去的还挺早。
今天又是天蒙蒙亮就起来洗衣服,还真没遇上什么能够跟她说一说言夙的存在的人。
梁飞摇摇头,只说了言夙帮着他们打死了一头野猪,来他们家借住几天——没有前因后果,但陈婶子也是听的津津有味。
没想到看着年纪轻轻、瘦瘦高高的,可竟然是能猎野猪的厉害后生啊。
陈婶子有心想再问几句言夙的情况,正想进门,就听身后一个极快的脚步声接近,然后是一把好听的嗓音道:“麻烦,借过,谢谢。”
言夙风一样从她的身边刮过,手里那两大木桶水轻若无物,还丝毫没有倾洒,被他一滴不落的倒进了灶间的大水缸里。
然后又风一样卷过,不过眨眼身影就消失不见——毕竟是出了门没几步路就拐弯。
蓉娘下意识的抓住了梁飞,问:“相公,言兄弟他回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