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吧。”

江浸月坐在了床榻上,继续抱着腿,声音里面满是麻木。

若是没有李宗煜,江浸月想到自己一辈子要过这般的日子,真是想想都可怕,觉得自己快要活成一个提线木偶了。

离源在柱子上系好了冰蚕丝,看了看江浸月。

江浸月看见他的样子就心烦,心烦的同时还有一点点的害怕,扭开了头不就看他,心里面想着,离源刚刚到底是用什么样的东西解开了这个冰蚕丝。

那个东西现在就在离源身上。

“你明日还想出去吗?”

“明天的事情今天的我怎么知道?”

江浸月冷着脸,讲出来的话很是不客气。

离源被她冷呛了一句,有些无措的站了一会儿,顿了一下竟然没有走,反而是走到了江浸月的床榻边,坐在了床榻边的那个脚踏上,高高又瘦瘦的个子曲在了这么小的地方,看起来特别的难受,可他眼神却是柔软的。

“浸月。”

他叫她。

江浸月抿了抿嘴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应了一声。

“嗯。”

离源已经好多天没有好好的跟江浸月说过一句话了,大多数的时候,他只是沉默地站在门外,透过窗户,隔着窗户纸在那边想象,江浸月在做什么?

有时候运气好了,偏殿里面点了灯,江浸月小小的一团身影映在了窗户上,仔细看的话甚至能看见她扇动的睫毛。

可是他不能进来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,也不能站在窗外跟她说话,更别想轻轻的抚摸抚摸她小扇子一般的长睫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