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,他从来就没有清醒过。

江浸月捧着脸,小小的雪球握在手里,迷迷蒙蒙的对着离源说道。

“我不喝了,我感觉我有点醉了。”

“真正醉酒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。”

离源从轮椅上站了起来,轻轻的走到了江浸月的身边。

“诶?你什么时候能走路啦?”
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。”

离源笑。

此时此刻好像变了一个人,或者这么多天以来,他在江浸月的面前,展现了的本来就不是他自己。

真正的他,就是如眼前这般,是地狱里爬出来魔鬼,每一刻的眼神都带着侵略,占有,与之同归于尽的狠戾。

江浸月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,看着离源的模样,竟然觉得心惊。

“啪!”

江浸月抬手,对着身边离源脑门上就是一巴掌,她的声音还是软软的,说出来的话却很凶。

“到底是我醉了还是你醉了?”

“…”

离源捂住了脑袋。

他被这一巴掌打的有点蒙,坐在了江浸月的身边,楞楞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