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侯爷。”江浸月颔首,也没有推辞。

远山侯爷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,说给的就一定要给,说不给的也绝对不会客气。

顿了下,江浸月才又说道:“也谢谢侯爷当日为祖母寻医之恩。”

江浸月消失的那两日,定国侯府内对老夫人的动静,远山侯这边也稍有耳闻,不过他一个外人,具体也不知道府内到底是何情况,能猜测的也只有下毒或者生病,这才带着大夫上门,结果却被苏若水出来挡了回去。

这远山侯爷对男人可以心狠手辣施加恐吓,唯独对妇孺,还是个极其能扯皮的妇人,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。

远山侯爷磨了墨,压根就没在意这些,只点了点头说道:“我写封信,烦请你带给王爷。”

江浸月点头应下。

趁着远山侯爷写信的功夫,江浸月站了起来。

然后就看见了,与书房的肃杀凌厉完全不同,书房后窗下面,种满了一院子的海棠。

此刻正是海棠花开的季节,院子里粉蕊花瓣飘飘洒洒,微风轻起如同下着一场花雨,很是静美。

江浸月望的有些出神,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远山侯爷说道:“你应该还不知道,那是你母亲最喜欢的四季海棠。”

江浸月转过头,有些发愣。

远山侯爷垂着眼睛,把信纸吹了吹,折好放进了信封里递过来。

说实话,江浸月对自己那个蠢到可以脑袋插秧的母亲白云浅,真的是一千个一万个看不上,包括原主自己,估计都不太记得母亲的模样。

定国侯府内没有任何关于白云浅的东西,也不知道是江有才主张,还是老夫人授意,亦或者就是没有,白云浅连一张画像都没留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