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公务缠身,去忙吧。”江有才被突然点名,愣了一下,就算是不情愿,也不得不拱了拱手,跟远山侯爷告了罪,退了出去。
堂内一时间只剩下宋家父子,老夫人回了座位,端了茶碗用了一口茶,这才对着远山侯爷说道,“你我不是外人,我也知道子杭是个好孩,并非听得了什么莫须有的消息才会悔婚。”
“宋清自小跟着老侯爷老夫人身边长大,自然明白老夫人,只是我儿福薄命薄,并不怪其他人。”
老夫人皱了下眉头,直接开门见山:“我也知你不喜那些藏着掖着的态度,索性话讲开了,我且问你,子杭的病到底如何了?”
王妈妈端着茶盏给宋家父子看茶,远山侯爷接过了茶杯,喝了一口才抿嘴说道,“子杭生来亏损体弱多病,几乎是访便名医,都说子杭确实活不过三月,前几日即便说是得了高人救治,如今宫中太医都说不出好与不好来……”
这话说的真心实意,远山侯爷放下了茶盏,叹了一口气。
老夫人也是微微叹了一口气,有些可惜。
堂下少年宋子杭相貌堂堂,来了厅堂虽然没说一句话,却也秀美挺拔,温润如玉,即使是老天这样待他,神情也未曾有丝毫怨怼,远山侯爷说到他的病情时候,他也只是神情淡淡,安之若素。
远山侯爷见老夫人如此,又对着她赔罪:“老夫人无需伤怀,人各有命,是我们宋家与白家自始至终都是无缘罢了。”
这话说的已经是伤感了,这远山侯爷一看就是直来直去心胸坦荡的人,如今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,全然没有弯弯绕绕。
老夫人听懂了其中的意思,也只能摇头,当年有多喜欢宋清,此刻便是有多怪自己那眼瞎心盲的女儿,老天即使在最初给了全部的好给她,她也蠢笨的一个没有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