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诊断结果一出来,除了江浸月以外,全家人都呆了。

所有人都以为只不过小孩子打闹不小心划了,是皮外伤,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!

苏若水眼疾手快,先把哭啼啼的江木苒塞进了身边符妈妈的手里,过去扶着江有才,也防止他气急再打江木苒。

江有才真的被气着了,送走了太医,转过脸就摔了江浸月屋里的一个青花小盏。

江嵩听见了太医的话,已经被吓的昏死了过去,让人抬了下去,江木苒还小,吃了江有才那一巴掌已经哭的有点发热了。

屋里能发落的,只剩垂着头的江梓,还有楚楚可怜的江浸月。

苏若水扶着江有才的手臂,哭的梨花带雨:“老爷,嵩儿的手变成这样不能怪梓儿啊,你知道的,他一向只喜欢读书,刻苦到半夜也是常有的啊……”

江梓充其量只有个不劝管弟妹的错,他读书不错,在学堂里受了不少先生的夸赞,指不定江家以后的门楣接班人就是江梓,江有才当然不忍心。

剩下的,就只有江浸月了。

江有才捡起地上的金步摇,面向江浸月,沉着声音质问她:“你妹妹喜欢这步摇,你明知道自己舍不得送出去,为什么还要带出来显摆?”

今夜的事情总要有个处罚决断,江有才找来找去,只有江浸月这个未婚先孕,丢祖先脸,之后只能在乡下终老的女儿来开刀。

江浸月止不住想冷笑。

江有才这心脏莫不是长歪的不成?明明不关她的事情,最后反而怪到一个受害者头上?

“女儿不知道妹妹喜欢这步摇,妹妹喜欢,只管跟女儿说就是,女儿又不是不明是非的人,为了一个步摇伤了兄弟姐妹和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