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了接近一个时辰,接近晌午的时候,门房过来传话,说是老夫人想让二小姐过去一趟。
江浸月动了动已经酸软的腰,皮笑肉不笑的几乎是想生吞了苏若水。
这身体本来就孱弱,四年的调养内里是好了很多,但是表面看起来,还是柔弱的样子。
苏若水神色动了动,笑着让婆子把江浸月带走了。
主屋离江浸月外婆住的屋子貌似很远,江浸月跟着走了十来分钟,刚要想问问还有多久的时候,前面来了几个小厮,肩膀上竟然抬着软轿。
来叫人的妈妈前一刻还优雅端庄一丝不苟,见到软轿之后几乎是抱着的,把江浸月塞进了软轿里,边走边说,“小姐您身子弱,乡下地方又清苦,一点都没养起来,您瞧瞧,老夫人还是嘴硬心软,说着让你走过去,结果我刚来就让软轿也过来了,小姐啊,你可千万别再跟老夫人置气了。”
江浸月坐在被细心铺就过的软轿里,心头发软,就连声音也轻了起来。
“妈妈说的,我晓得的。”
“晓得就好……”
这原主得蠢成什么样子,才能把自己亲外祖母气成这样?
没一会儿,就到了老夫人住着的院子,因为是坐着软轿,老夫人直接让人抬进了主屋,江浸月也没看见这院子到底叫什么。
轿子落地,就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,还带着微微的气喘。
江浸月下了轿,就闻见了浓郁的草药味,屋内窗户被布帛包裹严实,透不进一丝风,光线也昏暗不少。
这草药味江浸月大概能闻的出来,是一种治疗咳疾的常用方子。
被这个妈妈带着往内走,这才看见了头发花白的老夫人半卧在床上,手里还拿着白色的锦帕,脸色微微露出病态的红,是刚刚咳嗽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