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庚迈步进了关押林琅天的牢房,林琅天没了一只手臂,伤势也在恶化,几乎是奄奄一息躺在地上。
顾长庚垂眸冷漠的望着他,他察觉到了,微微睁开眼睛,意味不明地道:“你没死,看来那狗皇帝也落不下什么好下场了。”
皇帝将秦子灏从天牢带走那一刻,林琅天就猜到了他作何打算。
顾长庚神情毫无波澜,只是淡声问道:“忠于欧阳家那些死士藏身何处?你说出来可以给你一个痛快。”
林琅天扯着嘴角勉强一笑,“终归是一个死,你以为我还会在乎什么样死法吗?”
顾长庚静默了片刻,也不问了,转身要离开。
林琅天不同于常人,用刑逼问,他也不可能吐露丝毫,他已一心求死,也没什么好问了。
顾长庚行至牢门时,林琅天忽地说了一句,“你知道你爹为什么会死在我手下吗?”
顾长庚僵住了身体,面色瞬间阴沉沉的。
林琅天笑了一声,道:“你爹从孙嘉遇那得知我们罪行后,第一件事竟不是禀告皇上,而是修书一封给我,劝我主动向皇上认罪,他会替我求情,让皇上放我一条生路,这才给了我在京都城充足布置一切的时间。”
“你爹武功高强,本不会
轻易被杀,但奈何在边疆见到我,我苦苦哀求他给我一个解释机会,他信了,放松了警惕,对我毫无防范……被我杀了,呵呵呵……该说你爹是对朋友仁义,还是愚蠢呢?”
顾长庚转过身,目光锐利盯着地面上林琅天,冷声道:“我爹错在识人不清!看不穿你这种伪君子的面目!”
林琅天笑着笑着,咳嗽了起来,“咳咳咳……”等他缓过来,道:“你爹还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,多行不义必自毙,从前我不信,如今倒是不得不信了……”
顾长庚冷哼一声,大步流星出了天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