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香也不跟罗玉松解释,只道:“这银子,留着还有大用呢。”
如今天下就剩了两国,银子最大头的一部分自然是要用来做军资的。
见罗玉松一脸“有什么用”的迷惑脸,她只能扯了一个谎:“自然是有用的,不说别的,就说阿愿的灯泡研究出来了,整个禹国通电,要不要银子?你别觉得久远,按照这么发展下去,快的很。”
罗玉松就又一脸“原来如此”的神情。
他单纯的很,又作为燕人,孙香只能骗他。
谁知道这年头,什么时候就开仗呢?想到这个,她对罗玉松的脸色就好很多了。
作为一个燕人,禹燕两国打仗,他心里是很不好受的。
果然故土生养了人,最终人还是要踏上征程,可是故土却能留在人心里一辈子。
所以,禹燕两国之间但凡有战乱,便伤心的是像罗玉松这般住在禹国的燕国人。
孙香这般想,在京都的燕国商人也是这般想的。
如今看着风平浪静,但是万一突然平地起波澜呢?这禹国跟燕国两国并立,看着是好了,可心里总不踏实。
如今是两国都战乱几年,需要休养生息,又不愿意直接冒险,所以和平共处,可是之后呢?
所以腊月了,这马上又要重新提交的两国贸易组织,他们就很犹豫。
几个往年的燕商就一边喝酒,一边商量。
“咱们也算是看着贸易组织从七国,变成了六国,五国,四国,两国。”
一位燕商叹气,“这才过了几年?世道就变了,变的如此之快,我有时候醒来都有些恍惚,就觉得在做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