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看向安母,“阿娘,你不要将妾室或者贵妾总是这般轻易的说出来,你说出这句话,本就是对人家姑娘的侮辱。”
“她好生生一个人,姓,是群英策孙香大人的姓,名,是皇太女殿下亲赐的名,她行的端正,行的坦荡,为什么在你的心中,就变成只能为妾的人呢?”
“你可以说家世不好,你不喜欢,你可以说她不符合你的眼缘,你不喜欢,但是你不能戳着人家的伤疤,说她以往经历,只能为妾。”
“阿娘啊,你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一件事情,你的儿子,并不是如你想的那般是人中龙凤,你的儿子,配不上人家。”
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“阿娘,如今不是你不要人家,而是人家,不要我了。”
安母虽然被儿子数落了一顿,但是却听懂了后面一句话。欢喜的道:“你们断了?断了就好,断了就好。”
安潮生就有一股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。
婉儿已经展开了翅膀,要去遨游天地,带着一身的光,去做名垂千史的事情去了,而他碌碌无为,为着期末的考试发愁,为着先生的提问发怂,他这般一个被尘埃盖住的人,却被说是成宝。
他动了动嘴巴,想说些什么,又觉得说了也没用。
他只好转身,道:“我想静静,你们出去吧。”
……
丝州的事情在西州的几位将军眼中,并不算得什么大事。
沈柳玉珠儿和顾溪桥,如今天天的盯着对面的楚军。
玉珠儿的意思是直接干过去,打架么,难道还要讲究什么谋略?打就是了。
沈柳和顾溪桥却觉得打下鲁国这法子实在是可以取的——鲁国就是内耗他们捡的便宜。
“打下燕国和秦国可能就只有打了,但是打下楚国?还是让他们跟秦国耗几万人再说。”
顾溪桥冷着脸点点头,拿着一封信拆开,然后道:“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