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了之后,那嗑瓜子的人,就忍不住道了,“这些他国之人,就跟养不熟的白眼狼一般,我们禹国的红薯养活了他们,给他们吃,卖了苗给他们种,不然,就今年的旱灾,他们想要活着?早死了吧。”
“是啊,从前的旱灾,哪个有我们这般的,不用背井离乡,不用饿死,只过的苦一点罢了——其实也不苦,今年我家孩子上学去了,读了幼儿园哟——你们说,这算得上是三岁启蒙了吧?”
于是便又夸赞起来,说起今年和明年的事情。
明天就过年了,自然是要说来年万民大会的。众人你一句我一句,将自己想要的利益说出来,一个道:“我是觉得咱们这些挖煤的工伤,保险赔的太少了,去年提过没有?”
“没有吧,我怎么没听见过?”
“所以今年也要提了吧?”
“要提了——你知晓去年为什么没提么?去年朝州不稳,要打仗,所以咱们没有好好的准备,以至于最后派去的人,你们知道是什么人么?”
“是谁?”
“就是……那家,你懂的,就是他家的纨绔儿子,他能有什么好提议想着咱们?”嗑瓜子的人恨恨的道了一句,“他当时就连禹字都没怎么懂,只因为是煤矿主的儿子,就被选了上去,彼时顾主将不是去边境了么?就没查。”
“啊——竟然是这般,怪不得我们朝州的煤矿工人,有好多提议没有批下来。”
嗑瓜子的人便道了一句:“虽然说没提,但是其他州的工人提出来的东西,凡是通过了的,便我们也得了惠利。”
“可是,每州的情况是不一样的,比如,我们朝州的煤矿,是很容易死人的,我们不需要赔偿,人死了,就是赔偿的再多,也是没用的。哎,所以啊,我们必须要有更安全的采矿工具,就好像如今徐州那边,就有了更好的织布机,一年一年的改进,多好。可我们这里,多久没有改动过挖煤工具了?”
就有人道:“是不好改吧,咱们挖煤的,可是大家伙,跟织布机不一样。”
那人就又磕了瓜子,道:“改不改的,咱们再看,但是这些事情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符合我们的切身利益?反正,我们需要提出来。”
“可是煤矿主是不会给我们提的,我提议,咱们今年,一定要选出为我们说话的代表。”
“这话对,我们也赞同。”
于是越说越兴奋,就等过了年,跟朝廷毛遂自荐了。